摘要
那张报纸搁在床头,毕恭毕敬地等待着主人的到来。陈水河推门进来了,但他没有看到床头那张报纸,他只是不断地摸着他越来越长的络腮胡,发出愤怒的呼吸。灯突然大亮,这是服务员来送水,服务员自作主张地开启了陈水河房间里的灯。房间里所有的摆设迅速从黑暗中跳出。陈水河吓了一大跳,忽然出现的摆设被他认为是生发公司那一只只挥过来的拳头。他在惊跳中下意识地放开摸胡子的手。可是他的手像掠夺者一样将胡子狠狠地扯了一把,那一刻他分不清脑袋还是不是自己的脑袋手还是不是自己的手,是脑袋指挥不了手,还是手根本不听脑袋的指挥。床的对面有一面大大的明亮的镜子,他非常不幸地看到了手扯胡子带来的疼痛脸面和光秃秃的脑袋。
出处
《花城》
北大核心
2002年第5期127-135,共9页
Flower City